昭明开始议婚了。我想到了载启聿明。我问襄王，“载启聿明怎么样了？”

襄王不屑地笑了笑，“还是那样！德行！”

我吩咐身边的引琴、引棋说道：

“你去跟春祈说一声，父王母后这次赏赐给我的宝物当中，有一对白银烧制的鎏嵌宝石的暖砚，我也用不了一对的，也许将军刚好用着。你让春祈取出来，再加上别的笔墨之类的东西给聿明将军送过去。就说我送的，别的话不要讲。去吧。”

引琴引棋答应了去了。襄王哼了一声，坐在那里仰望着天。

“我就想不通：男人嘛，给你一个温香暖玉的美人，不感激我还恨我！什么道理？”襄王说道。

“你不记得载启聿明将军曾经说过：凤凰乃天地灵鸟，非梧桐不栖，非甘泉不饮。你就如同把井水之类的强塞给他！虽然对你来说井水一样可口能饮，可是这对于凤凰来说就是一种侮辱！他心里怎么会不恼你？”

“哼！”襄王冷笑道，

“人家荀沁有多标致？美人胚子！我就看不得你们这些自称凤凰的！昭明那么清高又怎么样？那么痴又怎么样？如今不还得乖乖得成亲？这个不吃那个不饮，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！我当年不逼着你你肯嫁给我吗？如今不也是死心塌地跟着我吗？我是鸮，你不也照样吃了吗？”

“跟你没道理讲！”我说。有些东西，襄王就是不知道，不明白。他的脑子里就是缺少一根弦。细腻一点的，灵动一点的，清高一点的，对人的心理有一点把握的。说得简单点，就是凤凰鸟的那根弦。

“嫁给我是你最好的选择！可是你就是不明白！执不悟！一直觉得你亏了！你如果嫁给昭明现在恐怕还在虚宇城等着他吧！说不定他后宫封了几十个还没轮到你！”襄王说道。

“王爷住口吧你！说出这么庸俗的话！”我冷冷地白他。

“昭明这回真是玩大了！他如果和鬼方那位女主子成亲，鬼方十八洲就是他的盟军，再联盟齐和随，他的势力就远远超过我了！”襄王说道。

“超过我们又有什么？陛下又不会与我们为敌！”我说。

“我从来不会这样看问题！重要的不是谁给你为敌，而是你能够有多大实力，能够赢了谁？自己的命运不能交给别人！还有，昆仑是我们的义子！你要记住：保昆仑是我们的使命！千万不要让昆仑在王室里失势！”襄王说道。

“昆仑也是昭明的儿子！还用我们？”我笑道。

“我的傻孩子呀！你怎么不长脑子？现在昆仑是昭明的儿子，将来会有很多孩子都是昭明的儿子！齐君会保祁音的儿子，随君会保如画的儿子，鬼方会保绛白的儿子！谁保昆仑？这个没娘的孩子？王室继承人的争斗是最残酷的！要么为王，要么为贼。诸侯哪个中世子和公子不在激烈争斗？你杀我，我杀你，没有穷尽！”襄王说道。

襄王的脑子太清楚了！他果然能够看到很远很深的东西。他对我说：

“你现在对昭明还有影响力！将来就难说了！如果昆仑是王室的继承人，对我们夏宇就是有利的！如果继承王位的是鬼方绛白的儿子，或者其他人，对我们夏宇都是难说的！”

襄王命令人在京城打探消息。父王也派人将消息送回来，果然朝堂上闹个不休，因为天子后宫空虚的事众议不断。加上鬼方多次派人前来议论联姻之事。昭明已经抵不住汹汹民意，答应联姻了。

朝廷的仪礼司已经开始议定天子婚礼的议程，派遣迎亲的大臣和仪仗车队。天子也亲自下发诏谕，诏告诸侯各位诸侯，册封后宫的的事。举办册封典礼的日期已经好，各诸侯已经开始准备礼品进京祝贺！我们当然也接到了天子信使送来的诏令。

襄王让我看了看天子的诏令：这一次一共册封了三位：鬼方绛白伊兰为夫人，祁音公主、如画公主一同进宫，封女嫔。

襄王看了看笑道：“中宫还是空着！还等他的青桐仙子呢！”

襄王看了看日期，定在五月五了！他命令礼仪司准备天子大婚的礼品。因为这几乎是最高级别的外事活动，他吩咐载启聿明亲自去办理。

载启聿明阴着脸答应下来。我趁着没人，对载启聿明说道：“聿明将军！男大当婚！襄王也是为你着想！他这种手段不好……”

“王爷这种手段是最好了！”载启聿明斩钉截铁说道，

“这是对臣最好的惩罚！臣这辈子做了两件亏心事！害过人！所以到臣自己的事，也会被人家害！这才是一报还一报！这就是臣的报应！公平极了！”

载启聿明说完就走了。我看见他那种样子，心里的悲愤简直可以读出来。连我自己也无法明白：这件事为什么会对他伤害这么大？荀沁也是温柔美貌的女子，襄王尚且赞赏有加！他为什么会这样受伤呢？

襄王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：“不要理睬他！他跟你一样，被我惯坏了！”

我深深叹了口气。

襄王说道：

“四月十五是昆仑的好日子！究竟他也不知道是那一天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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