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说去和觅衡通，他们还不肯，真是荒谬可笑。我冷冷说道：

“看到那样的度，臣婢心里还堵得慌！当年臣婢和陛下一起到吐火罗，虽然也是异乡异俗，可是那个地方风气开放，四通八达，外来的人很多，让人还是喜欢；这样的都，封闭也就算了，还固步自封，妄自尊大！不通好就算了！”

载启聿明说道：“觅衡和我们夏宇，虽然交壤，可是隔着这条大江，来往不会太多！如果王后娘娘想放弃，放弃也就是了！”

可就在这个时候，奚的信使却匆匆忙忙赶到了。

奚信使回禀说：

“奚政出问题了！世子出去打猎被强盗杀死，剩下的四位公子都争着抢世子之位，各执家丁争夺储君之位。各位大夫公卿各有所向。如今君也制裁不住，来请盟主出兵相助，稳定朝廷乱局。”

我看了看载启聿明。载启聿明的孺人是奚君夫人的妹妹。我说道：“奚也算是将军的姻亲之，此番求救，将军以为如何？”

载启聿明说道：“奚是夏宇的附属，中有事，身为主理当援助。至于是不是姻亲，这个不在臣考虑之。”

载启聿明是极善于事之人，他的聪明和敏锐什么问题解决不了？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那位孺人合不来。上次荀沁到襄王那儿闹了一回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？载启聿明不说，谁也不敢问。

我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将军安排发兵就是！”

载启聿明说道：“也不需要多少人马？三千兵马足矣。只是从南阳城绕道奚，翻越东边的大庾岭，需要十天的程。如果能够从僚城穿过去，三天程就可以了！不如和觅衡商议一下，借道走！”

我说：“看他们的样子，送礼品都不肯和我们相交结，借道更是不可能的了！”

载启聿明也是这样想的。说道：

“我们不妨派三千骑兵从大庾岭这边过去救援。然后再带三千骑兵和觅衡商议一下，如果他们当真不让过，也不耽误我们的事。”

我点点头同意。载启聿明做事一向谨慎周到，这次襄王出事，主持大局，稳定不乱，全靠他了！

我们带了三千骑兵，沿江道出发，快马加鞭。过了晌午多一点，大约就是未时时分，就到了觅衡都之外。

信使进去送信，我说：“你就说有事要面见他们的君大人！请他们出来叙话！”

信使进去了。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工夫，城门大开，两列人马分道而出，正当中出现的，正是我前几天晚上在街道上看到巡街的君大人！

他们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装束。头上戴着高高的斗笠，四围下垂，悬挂着五彩的缯布。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抹着黑漆，衣服上绣着螭纹魍魉，身材高大，怒目炯炯，看着个个都有些恐怖。

我打起神，对着他们的君主大人施了一个礼，说道：“君主大人！臣婢这边有礼了！”

“你们是什么人？带着这么多人马，来到我的都之外，是想做什么的？”他开口问道。

我想还是找个借口比较好。我说：

“君主大人！只因为我的一群马匹被人盗跑了出去！我得到消息就在贵都的南门之外！所以来给君主大人讨个人！希望君主大人能把城门打开，让我们过去！我们找到马匹就回来，绝不干扰君主大人！您看如何？”

那位君主大人眼睛死死盯着我说：“你们是外乡人吧！不知道我们觅衡的风俗！”

我诧异问道：“不知道贵有什么样的风俗？”

君主大人冷笑道：“我们觅衡向来不抢劫盗财物，只抢劫人！你们马匹丢了，和我们无关！你们退回吧。”

我说道：

“这就对了！你们只抢劫人，所以看守马匹的人都被你们劫走了！想来这种事跟你们脱不了干系！君主大人如果放我们过去，这件事就不了了之！如果不放我们过去，我们就要追究我们人马的去向！人都给我们放了！还要赔偿我们的马匹！”

那位君主大人说道：“你知道我们抢劫人做什么吗？”

这个我还真不知道。我说道：“不是做奴隶的吗？”

“哈哈哈哈！”那位君主大人大笑道，“有些人肉是很好吃的！我们抢劫的人，都已经在我们肚子里了！”

我听到这些话，浑身打了一个冷颤，不由得往后面退了退。载启聿明说道：

“不错的！他们这个僚人是吃人的！z争中抓到的奴隶，里上行走的商人，甚至他们自己生下来的第一个儿子，都会被吃掉！这是他们这里的风俗！”

那位君主大人看我害怕了，问道：“还要从我这里过去吗？”

我强提神说道：“君主大人！我们只是借道从贵都里过一下，有礼品马匹贡奉给君主大人！可否允许我们过去？”

那位君主大人说道：“当然可以！不过要留下一个人！”

“留下一个人？你要留下谁？”我问他。

“当然是你了！”他盯着我说。

“君大人是想要我做人质吗？”我问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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