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，叶犁玄霜和紫叶夫人、渌姜夫人已经陆续到了，一起在养和殿里行礼就座。我知道昭明的规矩很严：他不动筷子，其他的夫人们都静候着，没有人敢先动的。更没有人敢开口说笑。

昭明沉着脸，他也只是象征用了一些。他吩咐女给我准备了饭蔬放在我碗里，看着我吃了一些。三位夫人也是低声敛气，一点声音都没有。大家都是象征用一点，没有谁敢放开。我感觉他们之间，一点都不像夫妻那样的亲密，倒像是君臣之间，恪守严格的上下尊卑秩序。

我不由自主就想起在襄王的王宫里，哪里有这样用餐的？随心所，想吃就吃，说不吃就不吃。连昭华殿的女们都敢跟襄王说说笑笑的。不高兴连筷子都敢摔。襄王看着可怕，可是接近了他是很可亲的。昭明看着温和平易，一点也不可怕。可是这里坐了四五个宫妃女，个个敛容整肃，一点声息都没有。

用过餐，昭明说有事要理，让我们慢用，他自己先走了。

他走了以后，用餐的气氛才稍稍好一点。

紫叶夫人开口对我说道：“上次王后娘娘救了舍妹，一直没工夫说声谢。如今王后娘娘经历的事太多了！人也瘦削了！多休息一下吧。女人，总归管不了男人的事！”

她说着就给我告退，她也先回去了！

渌姜夫人对我缓缓行礼，说道：“王后娘娘真是天大的福气呢！当年有襄王那样宠着。如今也不知怎么的，又成了陛下的王后娘娘了！还有陛下千般爱着！这样的福气，臣婢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呢！”

我如今也懒得跟她说话。总听得她的话语酸酸的不是味道。我现在的心也不在她这里。可是我竟然和她的身份一样，成了同侍一夫的妹了！以前我那么看不起她，现在却落成和她一样的人，这让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。

叶犁玄霜说道：

“福气这样的东西，羡慕什么？天生地长的！我在吐火罗一眼看到王后娘娘和陛下在一起，就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！陛下俊逸超群，王后娘娘超凡脱俗，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顺眼！就是一对金童玉女！何况陛下对王后娘娘的心，绝非夫人能够猜出来的！陛下当年为了娘娘命都豁出去呢。天下谁有这样的福气？这让谁羡慕去？”

渌姜夫人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可不是嘛！所以说是天大的福气呢！”

言谈不欢洽。渌姜夫人带着她的贴身女、宫娥们也告辞回去了。叶犁玄霜和我坐了一会儿，也离开养和殿回宫了。

叶犁玄霜说道：

“芊芊女嫔，还有祁音、如画女嫔，知道娘娘在宫里，都急着要见娘娘呢！只是碍于陛下的命令，没人敢到关雎宫里去。不如我带你去见见她们吧。”

我还没推脱，她就热拉着我往后宫里面走。说实话，到宫里这段日子，除了亦姝宫我悉些，其他的宫殿我都没有去过。叶犁玄霜拉着我，顺着宫里的小径穿梭，到后面的宫殿里去。往西走了一段花径，两边厢花木扶疏，竹林，静谧得如同昭明的仪。

忽然有一个声音远远传过来：原来两边的花木都繁茂拥簇如的草棚绿壁，遮住了那边的凉亭。亭子里有些宫娥们正坐着说话呢。

“奴婢真是不明白了！这是什么道理？夫人在中，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子之身，直接嫁到宫里跟了陛下的！她算什么？不知什么罪过被废了王后，也不过一个弃一般，竟然到宫里一下子就封了王后。陛下还当作宝贝一般……”

我听了这话，如同惊雷轰顶了一般。这不是说我吗？废后、弃，一下子说得我羞愧难当。

“可不是嘛，连王爷都不要的人！她那样没规没距，被废只是迟早的事！听说在那边，妒忌得不得了，不准王爷册封后宫的！这样没有德行，王爷自然不能忍！可是陛下不知被什么了心窍，竟然毫不嫌弃，一门心宠着，奴婢也觉得真是咄咄怪事了……”

我听了这样的话，撇开叶犁玄霜，自一人就顺着原返还回来了。叶犁玄霜原本还想发作，看我没意，只好跟着我回来。

“这些人在这里胡言乱语！等我回禀陛下好好治治她们！妹妹不要往心里去！”叶犁玄霜劝解道。

“省省吧，！这些都是她们的心里话，不让她们说，心里也会这样想！就当没听见，再也不要说出来！多嘴给陛下说了，回头惹出事，弄得到风言风语，更不堪听！算了吧。”我对她说道。

我说着，径自一个人回了关雎宫。叶犁玄霜无奈，也跟着回来了。

紫陌上午并不曾跟着我，看见我无打采回来，只当我困了，铺好被让我休息，自己悄无声退下了。

想想自己的身世，自己也觉得凄凉。襄王为了断绝和我的意，大封后宫，让我再也回不到那个宫廷里去。昭明明明知道我众多女人同侍一夫的境况，还是逼着我进宫。虽然他竭力让我感觉我和他之间是没有嫌隙的，但是那只局限在关雎宫里，那只是一个假象。

出了关雎宫，我根本没有改变那种境况。昭明是后宫众多嫔妃的夫君，不是我一个人的。我的身份就是他的妻子，和众多嫔妃一起，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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