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茂击掌，侍从准备好祭祀的用品，昭明就在神山之上，祭祀上苍与后土。礼毕，公孙茂讨好说道：“臣准备了数丸不死神丹，特地敬献给陛下。”

昭明说道：“如此多谢君大人。”

侍从奉上神丹，昭明命蒲棠女收下。然后一起下山回来。

公孙茂在一座山的凉亭上面设下宴席，款待昭明。举目之下，群山环峙，真有无限旷远幽邃之景。

昭明说道：

“百闻不如一见！今日朕亲自到兀竺地方，得见南风俗，十分欣。蒙君大人以神丹相赠，此人间不可多得之至宝，受之有愧，无以为谢。朕知道君大人通音律，所以朕特赐你‘宫悬’之礼，可用四面排列之乐，用八佾之舞，等同天子，以示恩。如何？”

公孙茂从座位上站起来行礼说道：“多谢陛下如此厚爱。”

昭明笑道：“别的容易得，君大人的神丹却从哪里得到？朕别的奇珍异宝不多，倒是有一样先王留下的宝物，名唤‘金鼎铜钟’，不知道君大人可能听说过？”

公孙茂惊诧道：

“臣也算博通经史的。这‘金鼎铜钟’如何没有听说？当年武王伐纣经过洛阳之时，在道上闻听有钟声自鸣，所以亲自带人去祭拜。听说这金鼎铜钟高十余丈，十人环抱不及，乃天底下少有的神钟。后来武王牧野之z大胜而归。所以将此金鼎铜钟分封为‘铜将军’，带回京都。陛下说的可是此神钟？”

昭明说道：

“君大人果然通书简，博文广志。这个金鼎铜钟，用铃木敲击一下，响彻天地，声震千里。如果放在君大人的太庙之中，铜钟一响，整个殿宇都能听闻。配上君大人的八音丝竹，其妙无穷。朕就将此‘金鼎铜钟’赐给君大人，如何？”

公孙茂谢恩。昭明问道：“朕听闻君大人出兵侵犯王都南境的庸、邓、荀、申，不知是何原因？”

公孙茂有些尴尬，笑道：“这几个邦不知好歹，竟然敢轻慢臣。所以臣出兵，进行讨伐。”

昭明正说道：

“礼法有道：‘礼乐征伐自天子出。’这几个诸侯都是天子所封。如果竟然对君大人轻慢，理当讨伐。不过要首先请命天子。天子有命则师出有名，天子无令则师出无名。君大人不请命而擅自出兵，就不是讨伐，而是侵犯。朕只能记你有过，不能记你有功。”

公孙茂赔礼说道：“臣知罪。臣这就退兵，明证其罪，交给陛下置。”

昭明说道：

“君大人有此美意，朕欣不已。朕事繁忙，不能久留，给太夫人带来一点薄礼，请代为转达。朕许你的褒奖，回头会派使臣给君大人送来。”

昭明用过餐就告辞公孙茂回程。公孙茂也准备了礼品奉上，亲自恭送昭明离开神山，回转京城。公孙茂的百官一再致礼，昭明一一还礼。

我乘这个空隙问公孙茂说：“君大人都和襄王算计了什么？

公孙茂笑道：“王后娘娘想知道，去问襄王不就成了？襄王不比臣更亲近些？”

我说道：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君大人看上去儒雅无比，心里却这么险恶。你让襄王算计臣婢，以为臣婢不知道吗？”

公孙茂打躬说道：

“臣不敢。不过臣知道襄王如今称霸中原，只是身边缺少一个美人。前番臣特地挑选一些进奉，襄王似乎不感兴趣，他的心意都在他以前的王后身上。所以臣就给他献计，让他能够得到他的王后！”

我听了这话，血直往上涌，说道：“君大人，你这话不算无礼吗？”

公孙茂说道：

“臣蛮夷之人，不通礼仪。但是臣知道襄王之痛，因为臣也有类似之痛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，如果没有一个知己知心的相好陪伴，纵然得了天下又有什么趣味？臣帮襄王了却心愿，有何不可？”

我问他：“你给襄王出的什么主意？”

公孙茂笑笑说：

“臣拙劣，只能献不死之药哄襄王开心。主意都是明信侯出的。明信侯有九招九策治安邦，还有九阴九术帮襄王夺回王后，王后竟然不知道吗？一曰正其名，二曰夺其志，三曰离其心，四曰愧其，五曰毁其名……”

公孙茂说到这里，哈哈大笑，“明信侯，真乃明士也！名不虚传。襄王有此人，如同有了千军万马。九阴九术能够施行，襄王必能得其王后！哈哈哈哈！到时候臣看天子怎么办？”

这个明信侯！竟然给襄王出这样的主意。他太了解昭明和我了！他想了什么阴招损招？正其名，就是恢复圣德王后的名分吗？这是他出手的第一招吗？夺其志是什么？这个明信侯！

公孙茂看我恼怒异常，他心里更得意了。说道：

“王后娘娘！臣给襄王的计谋只有三招：第一是称霸不尊王，第二是联手分治南北，第三是变更礼法。只要礼法变，天子何以为天子？他夺了臣妻就应该还给人家。王后娘娘！臣一向觉得，襄王也，不比陛下差呀！……”

我看着他那一张惹人讨厌的脸，真想给他一个耳光。他就是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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