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弊得失(1/7)

作品:《那人那狗那炊烟

开启门户的声音不断响起,随之,便传来一些女人呼天呛地的哭啼声。

天空已是一片明净,不见一丝儿云彩,似乎夜里不曾产生过什么?又一个光光明亮的好日子落在了杏花村新的一天里,但是,放眼看往,高低不平的村里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全部杏花村的大小院落,从西北至东南,直直地一趟风线,沿村中心横穿而过,所过之处的新老房屋,俱被大风掀开了屋顶,苫顶的屋草不知往向,仅剩了光秃秃的草耙,浸在湿漉漉的泥水里,街面上,到处陈横着石子、草屑和树枝碎叶,还有不少的树木,或是拦腰折断,或是歪倒倾斜在路边,或是横卧在路面上,全部村庄里处处浮现出一片刚刚遭遇了战火洗礼的哀凉景象。

村人凑集在街头巷尾,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,都睁大了吃惊的眼睛,呆愣地看着这一切,他们全懵了,傻了,痴了,讲不得闲话,拖不动腿脚,转动不了脑壳儿。

女人们的哭号声已渐渐转移至村周遭的杏林里,转移到越来越远的田野间。

田野里的庄稼已成片地倒伏,有些禾苗尽被大风狂蹍殆尽,眼见得要重新补种补栽才行,至于能不能遇上节气,获得秋后的收获,谁心里也没有底,更为重要的是,昨天还是硕果累累的杏林,仅剩了残枝败叶,缺胳膊断腿地散落在田野里,不见了满树的油绿叶子,更不见了诱人的青黄杏果,只有伤痕累累的枝干,在展现着昨夜不堪回想的灾难与可怕,杏林里湿润的地面上,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杏果,再也泛不出青黄的光明色泽,尽是逝世灰的色彩。

至此,积攒了两年多赶卖杏果躲掖票子的好梦,被彻底击碎了,散作遍野哀凉,四处传出女人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哀叹声,塞满了空旷寂寥的山野,此起彼伏,久久不尽。

茂林如一只昏聩了的野狼,散步在村里,逛荡在野外杏林里,他头发混乱,满眼血红,嘴里嘀嘀咕咕着,却无人能听得出他到底在讲说些什么?无论酸杏一瘸一拐地怎样追赶他喊叫他,茂林就是充耳不闻,像个失魂落魄的痴人。

酸杏无法,便喊来同样惊恐失措的凤儿,嘱她快点儿把振富叫来,得赶紧想法组织村人生产自救,凤儿不敢怠慢,一阵风地把振富叫了来,振富也是一脸的沧桑相儿,似乎一夜之间,他朽迈了很多,眼角上还有擦拭未净的眼屎,褶皱的褂子斜斜地披在肩膀上。

酸杏说,这场灾不小哦,自打咱村遭过一回灾难至今,算起来也有四十来年了,现今儿,木琴不在家,茂林有些懵懂咧,村人总是这么呆傻伤心怎行哦,还是打点起精力,组织村人抗灾自救要紧,我的腿脚不灵活,就在村里散步视察着,你和凤儿给村干部们分分工,带人挨家挨户地搜看搜看,有没有倒塌的房屋,有没有伤着人呀,该修的,就修吧!先把人安置下了,再往收拾地里的庄稼和杏林子,你看行不。

振富狠狠地搓了搓褶皱干硬的脸皮,回道,只得这样办咧,反正都产生了,就慢慢地收拾吧!你也不用焦心,注意着点儿腿脚身子,这个时候,可千万不敢累趴下吔,俺们都指看着你给掌舵呐。

振富的一席话,说得酸杏心里热烘烘的,他重重地点点头,又一瘸一拐地奔走在远近大小的院落间,

振富和凤儿分了一下工,自己负责带人抢修被大风损坏了的房屋,叫凤儿找到茂林,一块带人往村外的杏林和地步里,抢救庄稼杏果,能挽回多少丧失,就挽回多少,只要尽了心尽了力就好,末了,振富叹气道,还真是修路修出了怪事么,这风咋就这样邪呢?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连啥样子容貌都不叫见,真真夜里闹鬼哩。

于是,阖村老小尽被村干部们分成三大组,由茂林带着一组,专门抢收杏果林木,由凤儿带一组,抢救地步里遭灾的庄稼,振富带一组,穿梭在村院落间,视察险情,抢修破损的房屋,安置遭灾人家的生活。

一场抗灾自救运动在杏花村内行忙脚乱地展开,直到木琴和福生喜气洋洋地回到杏花村为止,整整历时五天时间。

这期间,村里假话四起,全是修路损坏了祖林气脉,惹出了天怒人怨,才降下了这场罕见的灾难,以此来惩办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村人,若是再不知敬天奉神的话,恐怕还要有更大的灾难在等着呐,说得活机动现,有鼻子有眼的。

木琴是带着满腔喜悦回到村庄的,一路的辗转颠簸,并没有损坏她的好心情,随着村的邻近,越是激发了她心坎里将要沸腾了的热看和理想。

她的头脑里一直转悠着杏果加工厂的样子,如厂子的选址、厂房的筹建、设备的安装及杏果的收购加工等等,甚至,她连加工厂的名字都起好了,就叫“杏花村果品加工基地”,或是“南京杏花村联合有限公司”,在治理运营上,依托杏果资源丰富和杏林集中治理的上风,组织全村人集体参股,抽调精悍职员组成生产班子,同一经营,风险共担,盈利分红,假如联合经营搞好了,她还想把杏花村搞成一个综合类的果品深加工基地,吸引县内的果品资源和资金到杏花村来,打响杏花村这个品牌,实现规模经营,就像前年县里杨说的,进行团体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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