涩得很，一脸自持，也不知道跟过往行人谄谀几句，说点“好心有好报”之类的话。

相反他旁边一个要饭的，逢什么人说什么话，该装可怜装可怜，该奉承的时候奉承，来来往往的，不时就能收到点碎钱。

余弦感叹现在就业竞争压力大，甩不下节操，要饭都要不过别人！

小电驴从汉子眼前经过，余弦忽然嘎吱一声停了下来，蹬着腿退到汉子眼前，难以置信的喊道：“兄弟！怎么是你？”

冷面难为情的笑了笑：“余弦兄弟，别来无恙。”

“你这是……”

冷面一指眼前的破碗：“卖身葬师父！”

“你师父？”

冷面苦笑：“师父他老人家身上一直有严重烧伤，那日在月季湖畔又遭重创，导致旧伤发作，新伤旧伤一起来，没能挺过往。”

“那他人呢？”余弦问道。

“在殡仪馆冷库，没钱火化，兄弟，你能不能帮我？大恩永记于心。”

说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，腰都挺不直了。挺高大一个汉子，饿成这逼样，也怪可怜的。

余弦连忙摆手，诚恳道：“哪里的话？富贵待时来，命运有高低，兄弟你这是最近走低了，何必跟我见外？”

冷面一阵激动，想想这些天遭遇的冷热，眼一酸，差点留下泪来。

“时间不早了，走，先吃饭往！”

于是小电驴上挤了两个精壮的男人，电机动力不太够，发出嗡嗡的声音，索性还能跑得走，就是浪不动了，没有东风抚面感。

不过冷面倦在小电驴后座上，身处这座昏暗的城市森林，仍然见到了盼看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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