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老……”凌无九泪流满面，“为什么呢？”
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顾世辉声音有些发抖。

“都到了这个时候，长老还要持续骗我吗？”

“……”顾世辉艰巨地转过火。

“你照顾了我十多年，今天就当我偿还给你了。”凌无九摇摇摆晃地站起来，坚定地说，“从今以后，我凌无九再不是天武宗之人！”

“无九，对不起你的人是我，不是天武宗……”顾世辉悔恨地说。

“长老，你知道为什么当初顾海夜师兄会逝世在秘境中吗？”凌无九看着顾世辉说，眼神满是淡薄，“是顾海升，是他为了这些药，刺了海夜师兄一刀！”

“你，你说什么！”顾世辉瞪大眼睛，“夜儿，怎么会？”

“可笑，顾海夜师兄那么惊艳尽伦，居然有这么一个残暴的弟弟！哈哈……”现在苏醒的凌无九是真正的凌无九，壮大却也冷淡。

“替他遭遇了这些年的罪，我认了，你带他走吧！”凌无九看着这个仿佛迅速苍老的老人，毕竟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忍，“但下次，再见到他，我必定会杀了他！”

“喵喵……”（这是怎么回事？别告诉我你没动手脚！我不信！）千机愣了一下。

“灵魂交换。”洛千冷说。

“喵喵……”（天眸吗？你跟他做了一个交易？）千机问，它就知道以洛千冷的性格不可能会放任这种禁药流出来。

“嗯。”

“谢谢！”凌无九对洛千冷说。

“不用。”你我各取所需。

“喵喵……”（你这交易不会是让他跟你吧？）千机说。

“太聪慧的猫不好。”

“喵喵……”（嘿嘿，时间限制呢？）

“三年。”

“喵喵……”（三年？恐怕三年后，他就是你的人了！）千机心里腹诽，然后感到这句话怎么说的有些歧义。
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莫北浩和北邙都一脸茫然，然后随着洛千冷走了。

月无佐看着颓然的顾世辉，还是扶起了他，然后交给天武宗的弟子处理。他是不太明确这件事的过程，但根据凌无九说的话，他之所以喝了禁药跟顾海升脱不了干系，而这中间还有顾世辉的手笔，可能顾世辉是真心疼爱凌无九的吧！但是这种疼爱远远比不上对他的亲孙子顾海升的疼爱！只是没有想到，他那天纵之才般的长孙居然是他另一个孙子害逝世的！算是因果循环吧，他也不能说什么……

“哈哈……”顾世辉癫狂地大笑，他错了吗？都是报应，而他假如没有封住凌无九的神智，是不是能早点知道所有事情的本相？他的长孙会不会逝世不瞑目，可笑他为了顾海升居然还害了顾海夜最疼爱的小无九！“都是报应啊！”

“长老！”几个弟子都有些忙乱。

“我会叫宗门的人来代替我，你们先回往……”顾世辉让他们都离开，自己需要一个无人的空间。

“爹爹……”洛辰跑过来，洛千冷一把抱起了他。

凌无九没有想到，洛千冷居然也会露出那么宠溺的笑脸，似乎有点不一样。

“喂，你真的好了？”北邙不断定地说。

“自然。”凌无九陆续看了其他人，面瘫脸还是一件冷淡。

“为什么？”为什么他会在这里？莫北浩不解。

“我答应了他，会掩护你们三年……”

“什么！小爷还需要你来掩护！”北邙不服地嗷嗷叫嚷，然后被莫北浩一个拳头砸在了脑袋上，莫北浩扯着北邙对凌无九说，“不要跟小孩计较。”

“……”凌无九一顿，你都这样说了，我还能说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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