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庭西边的招摇山上。

弼灵族的城寨之中。

依旧是之前的模样，四座寨门上都分布了一两个看守。

外面一层看不清的结界保护，寻常的鸟兽根本无法触及。

弼盛站在高达十几丈高的血牛图腾上面，可以看清楚整个城寨的全貌。

如果吴水和黎苎看见这一幕的话，一定会大吃一惊，短短个把月的时间，血牛图腾竟然暴涨了几倍。

不是额外打造了一座，而是弼盛通过特殊的手段催生出来的。

“弼武，堂庭、即翼、杻阳，那几座山都布置好了吗。”弼盛望着北方荆州的位置，有些发愣。

弼武站在图腾下面，仰望上面的弼盛，突然感觉一阵的压迫。“其余几座都完成了，只是堂庭山上面出现了一点意外。”

“嗯？”弼盛脸色一动，看向弼武。

犹豫了一阵。“不是什么大问题，甚至可以说是好事，不知为何，堂庭山上的白猿群一下增加了许多，而且智慧、灵敏都增加了许多，导致那边的图腾也强大的多。”

“到时候我只怕我们城寨里面的图腾压不住，最后反客为主。”

弼盛摇摇头，并不太担心。

其他人可能不知道，但是实际上给血牛图腾给予了多少资源，是族里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。

“现在白猿群的数量有多少。”

“上一个月才一千多，这次我们去看已经暴增了两百，虽然大多是婴儿，但不用很长的时间，就能成长起来。”

堂庭山的白猿生育率因为种族的特殊，一向很低。虽然种族寿命长，但此消彼长之下，数量几乎也上不去。

弼盛眉头微微皱起。

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。

“你发现了其中的原因吗？”

弼武欲言又止，总不能让他说白猿群突然学会了烧烤，吃的都是熟物，让幼儿能更容易的接受食物，不会因为生食而夭折。

“不知什么时候，他们开始学会了火。”想了一阵，弼武才想到一个好的说法。

“火？”弼盛来了兴趣。“如果说水是生物的起源，万物体内都蕴藏着水的话。火就是文明的起源，白猿们的智慧本来就不低，如果掌握了火以后，说不定以后诞生一个新的文明也说不定。”

弼武听着有些楞。“那，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清理掉，换一批新的兽群。”

摇摇头。“不行，现在再去弥补，时间已经远远来不及，马上就是联同三苗攻打臷国，虽然暂时不需要用到这股力量，但很快姜容光就会借助这次战争，找到我们的痕迹。”

“那，我们要不跟伊祁庆说一声，不参加这次的战争得了。”

弼盛看看弼武有些想当然的眼睛，突然笑了起来。“老武啊，你不懂，如果这次三苗和臷国的决战我们不参加的话，依照伊祁庆的性子，绝对是要和我们闹翻的。”

“到时候，姜容光进攻我们这里的话，就真的少了一大强援。”

这些道理，弼武也不是不懂，但是以他的视角来看，如果为了这一份援助，让自己的部族受到重大创伤，是十分不值的。

援助总归是援助，是外人，在平常的时候可以算锦上添花，但是真正为难的时候，如果一心依靠援助的话，那就是自寻死路，只怕死的慢了。

不过，想想现在弼灵族现在大猫小猫两三只，哪怕三苗族只派了几个大巫来，也远比现在的弼灵族要抢的多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虽然很不想承认，但弼武还是能认清现实。

见弼武一心为弼灵族考虑的样子，弼盛暗暗的摇头。

从族灭的那一天起，他就发誓要将姜容光碎尸万段，哪怕是拼尽身体之内的每一滴血，每一口肉，也在所不惜。

别说这一只残军败将，就算是亲侄女黎苎，弼盛也剥夺了它体内大部分的权柄，用来制作这只血牛图腾。

“对了，老邹呢？”

弼武脸带一点恍惚，转身就欲离去，听到这句话，头也不回。“还在堂庭山吧，应该。”

留下轻飘飘的一句，整个人走远了。

脸上露出一点苦笑，弼盛坐下身来，撩开裤脚，入眼全是血淋淋的一片，布满了伤疤。取了药膏涂在还没有完全痊愈的部分，弼盛抚着其余的伤疤，突然看向天上。

天，下雪了。

“下雪？”

......

“这就是雪吗？”张虎和吴水站在堂庭山前面的大水坑里，满脸的唏嘘。

用手将衣服下摆举起，飘在空中想要接起那些飘着的雪花。

但因为全身笼罩了死气的原因，雪花直接从死气中穿透过去，根本没有接触到张虎的身体。

“虎哥，你没有接触过雪？”吴水好奇的问道。

虽然前世是南方人，但大学、工作都在北京，每年总能见过那么一次两次。

刚开始的时候还特别新奇，尤其刚上大学那阵，和室友、同学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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