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驾驶里，李迁徙跟孩子，坐在后面。

第一个证人，是卖保险给她丈夫的那位钱女士，也是一位美女。

钱女士很配合，将保险前后的细节都交代得很清楚。

“他专程去体检了，因为我们公司超过五十万的需要体检，我们得到的体检报告，现实他的身体很健康，所以就跟他签字。

但是没想到，刚刚过了六个月，他就出事了……

我的上司，把我臭骂了一场，我当初，真应该多留意一下他的精神状态，以及他公司的状况，以及他的个人收入状况，再签单。

我是新人，实在不够专业……但是出了这样的事，我接单的机会竟然增多了，也不知道，是福还是祸……”

钱女士说道，说话的过程里，表情时而专业，时而感性。

“钱女士，我们要问的是，他是否有透露任何异常的消息，或者举动？”覃明开口，打断道——方才的常规问话，都是由布在处理，他一直安静地听，除了辨别真假，还在辨识这个女人的情绪状态。

这个女人，情绪很顺畅，顺畅得仿佛在谈另外一个保单。

“异常？你是指什么？”那钱女士看着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。

“当时是初入行，但是现在，也已经是有些经验了，那些买保险的人，总不尽然相同吧？他有什么个人的特质？”覃明问道。

“基本没有，就是比较迅速，他是我朋友圈的一个人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的，别的人我都去问过，是否需要保险，就他还没有，所以那天试着问问，结果他竟然同意了。”钱女士想了想说道：“哎，你的上一任律师也来问过我这个问题，对吧？我也是这么回答的。”

后面的话，是对着李迁徙说的。

“上一任律师问过的问题吗？你确定？”覃明不等李迁徙回答，抢过话，不疾不徐地问道：“钱女士，你知道，我们这个案子，已经正式进入庭审前的程序，希望你能配合，我还要将你提报上去，需要你出庭作证勒。”

“出庭作证？为什么啊？我能证明什么啊？”覃明的话，让这个女人莫名慌张，连李迁徙都看出来了。

上一任律师是否问过她方才的问题，她不知道，但是她能确定，这个女人在面对上一任律师的时候，绝对没有这么紧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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