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都是拒绝的。

任谁都知道原因，他就是害怕有一天那个人回来了，他没有第一时间在青城迎接她罢了。

周立业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被戳穿似的，定在了原地。

执拗，他执拗吗？

倒不是真的在执着什么，只是他想遵从自己的心而已。

半晌，他沉沉开口道：“她已经回来了。”

……

“总经理，明天的竞标……”下班前，周芸给周立业递上一份文件。

此时，周立业恰好在穿外套：“你放我办公桌上吧。”

“呃……好。”周芸放好后，准备退出去，“那个……总经理要下班了吗？”

周立业看了看表上的时间：“对啊，这不时间到了吗？你也早点回去吧，辛苦了。”

周芸又看了他片刻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“有事？”周立业感受到了她黏在他身上移不开的目光。

“没……”周芸退下了。

周立业在穿好外套后，理了理自己的发型和衣服，春光满面地走出办公室。

周芸还未离开，在看到周立业步伐轻快的离去，也没再注意到她时，目光忽地暗淡。

从前的总经理，永远都是最后一个下班的。

他对待这份工作，真的很拼。

有时候，甚至加班到很晚。

周芸都快忘了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再也没加过班。

每天到点了，溜得比任何一个员工都要快。

倒也不是怪他的意思，只是他的这种变化，让周芸心里感到一阵慌乱。

甚至，连明日的竞标，他都没有想要多留一会儿，与她进行仔细地探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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